第三章 多了个小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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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毅然端着馄饨，就那么站在那里，静静看着呼吸开始粗重的俞诚，脸上无悲无喜。
你行走南部十四月未尝败绩，但，你拿不走我手中这碗馄饨。
来此吃馄饨是先，交手是后，但若是你连馄饨都拿不走，如何去吃，更如何与我交手？
这就是柳毅然，对俞诚那句请指教的回应。
“好修为。”
俞诚喉结滚了滚，口中艰难吐出这几个字。
他已然全部修为加身，却始终触碰不到那碗馄饨，换句话说，他对道源的理解远远不及眼前人。
“父亲，难怪你说我的深入境仍不够深入。”
俞诚心中喃喃自语，此刻他终于能够明白为什么两年前，他自认深入境圆满，欲要突破入门，他的父亲却对他说出了这句话。
俞诚闭眼感受着柳毅然身上那将自己死死压制住的道源之力。
十息过后，他睁开双眼，缓缓对柳毅然道：“我不及你。”
说完，主动散去了道源之力。
“俞诚兄弟为客，来此帮衬，柳某如此行径，已经是待客不周了。”
柳毅然亦是同时散去了道源之力。
俞诚古板的脸上难得出现笑容道：“倒真是如柳兄方才所说，这十四，真不是什么好兆头。”
柳毅然将手中馄饨放到桌面上，随即轻轻拍了拍俞诚肩膀示意其坐下，笑着道：“好不好兆头的先不说，俞诚兄弟快快请坐，这馄饨要趁热吃口感才好，可别等会凉了影响了口感，到时候我就不好意思收俞诚兄弟的银钱了。”
“好，那我就不辜负柳兄一番好意了。”
说完，俞诚顺势坐下，拿起汤匙就吃，这一碗馄饨，果的不单只是腹，还有对道源的理解。
周边围观的人群本来还想着看好戏，结果见两人虎头蛇尾的就结束了，顿时有些大失所望，不过他们一介凡人，也没胆子在两名修行者面前发出嘘声之类，迅速便四散而去，该干嘛干嘛。
人群中倒是有些与柳毅然相识的馄饨摊老顾客，在目睹之后，都是被今天这一出惊掉了下巴，不免想起了曾经开过柳毅然的那些个有关修行的玩笑。
而柳毅然在人群四散时也是在其中看到了几张熟面孔，还十分热情地挥手打了打招呼。
待到街面恢复平静，柳毅然笑嘻嘻地走到还有半碗馄饨没吃完的刘大哥身旁坐下。
“刘大哥，感觉可还行？”
听到这熟悉的语调，刘大哥此时此刻却是没了以往开玩笑的心思，憋了好一会才憋出这么一句。
“深藏不露，深藏不露啊。”
刘大哥缓了口气，感叹道：“毅然，感情你这些年都是在看你刘大哥我笑话，与你开了这么多年玩笑，今天我才知道，原来我就是最大的玩笑。”
柳毅然道：“切莫这么说，若是没有刘大哥常年提醒我要勤勉修行，毅然又怎么会有今天的成果。”
刘大哥没有答话，默默吃完了剩下的半碗馄饨，长呼一口气，方才说道。
“毅然，我也是见过深入境修士交手的，虽然我没有修为在身，但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，他们的深入境，比起你和那位高手，是小巫见大巫啊。你刘大哥我扣心自问，若是在以往所见的那些深入境修士的道源气息下，绝不会说被压得连这半碗馄饨也吃不下，更别说像今天这样满头大汗一动不敢动。”
说话间，刘大哥看向柳毅然的目光中多出了几分敬意。
寻常人见初涉深入甚至入门修士，虽不敢造次，但心中难免会有种恨天不公没给他一身修行天赋，否则定然能做得比眼前人更好的心思，刘大哥这等正处气血方刚年纪的更加不例外，但今天见到柳毅然施展修为，却是怎么也生不出这般心思，只因这个高度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，唯有打心底的自愧不如。
柳毅然笑着道：“刘大哥，我人族没有巍、上奉两族的好气运，我们能靠的只有自己，我很想待日后修为有成，去让那巍与上奉二族好好瞧瞧，我人族风华。”
这段话，柳毅然今天第二次对刘大哥说，在以往，这段话也说过很多遍，只是所有人只当是玩笑话，没有人当真。
“这是我毕生的梦想，可是刘大哥，你知道我为什么每次都是以吊儿郎当开玩笑的口吻说出的吗？因为我怕我做不到。”
“我只是个小小的深入境，这些话从我口中说出，说好听点叫有远大志向，说难听点，就是不知所谓，有句话说得好，事情没做到之前，先不要说大话，但我就是想说，因为我打心底认为，我能做到。”
“刘大哥，你知道吗，我很期待有一天，我将这些话说出后，听到之人只有一种反应，那就是理所当然。”
说话间，柳毅然脸上挂着笑意，一如以往。
刘大哥看着面带微笑柳毅然，这种语气他很熟悉，经常能听到柳毅然这么说，但这一次，他破天荒地从这开玩笑的语气中听出了几分沉重，以及执着。
许久，刘大哥认真道：“会有这一天的。”
柳毅然眨了眨眼，突然笑道：“刘大哥，按照惯例，现在你是该翻白眼的。”
刘大哥闻言哈哈大笑。
“白眼今天休息，不翻了。”
不久，俞诚吃完馄饨，端起碗来将汤也喝干净后，放下汤匙走了过来。
刘大哥见状，识趣地与柳毅然道别，起身到摊子后的柳安处结账离开。
俞诚走近拱手道：“柳兄。”
柳毅然拱手回礼道：“这么快吃完了，想必俞诚兄弟对馄饨很是满意。”
“馄饨味道很是不错，不过……”
俞诚板着脸道：“不过，在下方才吃完才发现，身上已经没有了银钱。”
柳毅然原本见俞诚突然间板着脸，还以为有什么大事，听完当即准备洒然一笑说这顿我请，却是被俞诚紧接着的话语给打断了。
“柳兄，此事俞诚自知理亏，但柳兄放心，俞诚绝对做不出吃白食之事，既然无银钱可付，俞诚愿意在摊中为小二，以当银钱。”
柳毅然楞道：“俞诚兄弟这是？”
“柳兄千万别认为我是在开玩笑。”
俞诚极其认真。
“咳咳，俞诚兄弟说笑了，什么银钱不银钱的，你初来乍到，作为东道主，当然是由我来请客。”
柳毅然干咳两声，有些摸不准俞诚。
只见俞诚否定道：“两者不能混为一谈，我来此吃馄饨是先，柳兄请客是后，所以自然是要先把这顿的钱付了，下一顿再由柳兄请客。”
“这话相当耳熟啊……”
柳毅然喃喃，深入境的高手非要来自己这小摊当小二，这情况可是罕见得紧啊。
“那个，俞诚兄弟，你为什么会有此奇特想法？”
柳毅然多少有些头大。
“不瞒柳兄，俞诚此行便是因为境界不够圆满，所以才出来寻找入门的契机，此前十四月虽有收获，但远远不及今日柳兄的这碗馄饨。”
俞诚缓缓道：“在柳兄身上，我看到了入门契机所在。”
听完，柳毅然有些知道俞诚的意思了，捏了捏下巴道：“那么俞诚兄弟刚才说的留在摊子里当小二便是为了？”
俞诚躬身拱手道：“俞诚想随柳兄修行一段时日，望柳兄给予这个机缘。”
柳毅然连忙上前将俞诚扶起，道：“俞诚兄弟言重了，修行本就是要相互交流的。”
“我常年在此，俞诚兄弟日后若是有什么修行上的问题想要与我一同探讨的，直接来此寻我，毅然定是无任欢迎，至于像刚才的话便不要再多说了。”
见俞诚刚才说话时的神色如此严肃认真，柳毅然也是有些怕他来与自己竞争馄饨摊首席小二的位置啊。
“如此，便依柳兄说的。”
俞诚拱手谢道。
随后日子的馄饨摊中，多了个每日都准时来报到的人。
俞诚来到后也不占位子，就站在一旁，客人多时主动上前帮摊子中唯一一个小二柳毅然的忙，闲时则是与柳毅然一起找个角落坐着思考修行。
而那日两人交手时的围观人群众多，许多人本来就对柳毅然这个深入境的小二有些好奇，隔天都特意过来吃上一碗馄饨近距离观看一下，结果看到俞诚也在，特别是连续多天一直都在，顿时更加惊奇。
那些平常经常来吃馄饨，跟柳毅然关系不错的老顾客这几天来到后第一句话都是，毅然啊，可真是深藏不露啊，我们这些平常对你乱指点的人，现在可是无比汗颜啊。
这时候柳毅然则是笑着回上一句：“端馄饨的工资不够糊口，只能是搞点副业，看以后能不能混口饭吃。”
至于日子久了，有关系较好的老顾客问起俞诚为何留在此，柳毅然也没有隐瞒，告诉他们是那天交手过后一见如故，便在这里留一段时日相互交流印证。
而在他们隐晦问起交手的输赢时，柳毅然则是笑着回了句各有所得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，馄饨摊子的生意依旧兴隆，唯一不同的，就是在闲下来时，柳毅然不再是孤单一人在角落里琢磨，现在是两个人一起在角落里琢磨。
而俞诚以往琢磨修行难题的时候都是沉下心来静静思考的，如今受到柳毅然的影响，竟也是慢慢变得坐不住了，时不时地就要站起来徘徊几趟自语两句。
对此柳毅然甚是满意，还拍了拍俞诚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跟他说这样思考的效率会高很多。
期间柳毅然的父亲柳安经常请两位年轻人吃他的拿手馄饨，对两位年轻人很是看好，柳毅然的母亲则是与以往一样，只负责好看。
如此日子，眨眼便过了一年。
柳毅然端着馄饨，就那么站在那里，静静看着呼吸开始粗重的俞诚，脸上无悲无喜。
你行走南部十四月未尝败绩，但，你拿不走我手中这碗馄饨。
来此吃馄饨是先，交手是后，但若是你连馄饨都拿不走，如何去吃，更如何与我交手？
这就是柳毅然，对俞诚那句请指教的回应。
“好修为。”
俞诚喉结滚了滚，口中艰难吐出这几个字。
他已然全部修为加身，却始终触碰不到那碗馄饨，换句话说，他对道源的理解远远不及眼前人。
“父亲，难怪你说我的深入境仍不够深入。”
俞诚心中喃喃自语，此刻他终于能够明白为什么两年前，他自认深入境圆满，欲要突破入门，他的父亲却对他说出了这句话。
俞诚闭眼感受着柳毅然身上那将自己死死压制住的道源之力。
十息过后，他睁开双眼，缓缓对柳毅然道：“我不及你。”
说完，主动散去了道源之力。
“俞诚兄弟为客，来此帮衬，柳某如此行径，已经是待客不周了。”
柳毅然亦是同时散去了道源之力。
俞诚古板的脸上难得出现笑容道：“倒真是如柳兄方才所说，这十四，真不是什么好兆头。”
柳毅然将手中馄饨放到桌面上，随即轻轻拍了拍俞诚肩膀示意其坐下，笑着道：“好不好兆头的先不说，俞诚兄弟快快请坐，这馄饨要趁热吃口感才好，可别等会凉了影响了口感，到时候我就不好意思收俞诚兄弟的银钱了。”
“好，那我就不辜负柳兄一番好意了。”
说完，俞诚顺势坐下，拿起汤匙就吃，这一碗馄饨，果的不单只是腹，还有对道源的理解。
周边围观的人群本来还想着看好戏，结果见两人虎头蛇尾的就结束了，顿时有些大失所望，不过他们一介凡人，也没胆子在两名修行者面前发出嘘声之类，迅速便四散而去，该干嘛干嘛。
人群中倒是有些与柳毅然相识的馄饨摊老顾客，在目睹之后，都是被今天这一出惊掉了下巴，不免想起了曾经开过柳毅然的那些个有关修行的玩笑。
而柳毅然在人群四散时也是在其中看到了几张熟面孔，还十分热情地挥手打了打招呼。
待到街面恢复平静，柳毅然笑嘻嘻地走到还有半碗馄饨没吃完的刘大哥身旁坐下。
“刘大哥，感觉可还行？”
听到这熟悉的语调，刘大哥此时此刻却是没了以往开玩笑的心思，憋了好一会才憋出这么一句。
“深藏不露，深藏不露啊。”
刘大哥缓了口气，感叹道：“毅然，感情你这些年都是在看你刘大哥我笑话，与你开了这么多年玩笑，今天我才知道，原来我就是最大的玩笑。”
柳毅然道：“切莫这么说，若是没有刘大哥常年提醒我要勤勉修行，毅然又怎么会有今天的成果。”
刘大哥没有答话，默默吃完了剩下的半碗馄饨，长呼一口气，方才说道。
“毅然，我也是见过深入境修士交手的，虽然我没有修为在身，但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，他们的深入境，比起你和那位高手，是小巫见大巫啊。你刘大哥我扣心自问，若是在以往所见的那些深入境修士的道源气息下，绝不会说被压得连这半碗馄饨也吃不下，更别说像今天这样满头大汗一动不敢动。”
说话间，刘大哥看向柳毅然的目光中多出了几分敬意。
寻常人见初涉深入甚至入门修士，虽不敢造次，但心中难免会有种恨天不公没给他一身修行天赋，否则定然能做得比眼前人更好的心思，刘大哥这等正处气血方刚年纪的更加不例外，但今天见到柳毅然施展修为，却是怎么也生不出这般心思，只因这个高度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，唯有打心底的自愧不如。
柳毅然笑着道：“刘大哥，我人族没有巍、上奉两族的好气运，我们能靠的只有自己，我很想待日后修为有成，去让那巍与上奉二族好好瞧瞧，我人族风华。”
这段话，柳毅然今天第二次对刘大哥说，在以往，这段话也说过很多遍，只是所有人只当是玩笑话，没有人当真。
“这是我毕生的梦想，可是刘大哥，你知道我为什么每次都是以吊儿郎当开玩笑的口吻说出的吗？因为我怕我做不到。”
“我只是个小小的深入境，这些话从我口中说出，说好听点叫有远大志向，说难听点，就是不知所谓，有句话说得好，事情没做到之前，先不要说大话，但我就是想说，因为我打心底认为，我能做到。”
“刘大哥，你知道吗，我很期待有一天，我将这些话说出后，听到之人只有一种反应，那就是理所当然。”
说话间，柳毅然脸上挂着笑意，一如以往。
刘大哥看着面带微笑柳毅然，这种语气他很熟悉，经常能听到柳毅然这么说，但这一次，他破天荒地从这开玩笑的语气中听出了几分沉重，以及执着。
许久，刘大哥认真道：“会有这一天的。”
柳毅然眨了眨眼，突然笑道：“刘大哥，按照惯例，现在你是该翻白眼的。”
刘大哥闻言哈哈大笑。
“白眼今天休息，不翻了。”
不久，俞诚吃完馄饨，端起碗来将汤也喝干净后，放下汤匙走了过来。
刘大哥见状，识趣地与柳毅然道别，起身到摊子后的柳安处结账离开。
俞诚走近拱手道：“柳兄。”
柳毅然拱手回礼道：“这么快吃完了，想必俞诚兄弟对馄饨很是满意。”
“馄饨味道很是不错，不过……”
俞诚板着脸道：“不过，在下方才吃完才发现，身上已经没有了银钱。”
柳毅然原本见俞诚突然间板着脸，还以为有什么大事，听完当即准备洒然一笑说这顿我请，却是被俞诚紧接着的话语给打断了。
“柳兄，此事俞诚自知理亏，但柳兄放心，俞诚绝对做不出吃白食之事，既然无银钱可付，俞诚愿意在摊中为小二，以当银钱。”
柳毅然楞道：“俞诚兄弟这是？”
“柳兄千万别认为我是在开玩笑。”
俞诚极其认真。
“咳咳，俞诚兄弟说笑了，什么银钱不银钱的，你初来乍到，作为东道主，当然是由我来请客。”
柳毅然干咳两声，有些摸不准俞诚。
只见俞诚否定道：“两者不能混为一谈，我来此吃馄饨是先，柳兄请客是后，所以自然是要先把这顿的钱付了，下一顿再由柳兄请客。”
“这话相当耳熟啊……”
柳毅然喃喃，深入境的高手非要来自己这小摊当小二，这情况可是罕见得紧啊。
“那个，俞诚兄弟，你为什么会有此奇特想法？”
柳毅然多少有些头大。
“不瞒柳兄，俞诚此行便是因为境界不够圆满，所以才出来寻找入门的契机，此前十四月虽有收获，但远远不及今日柳兄的这碗馄饨。”
俞诚缓缓道：“在柳兄身上，我看到了入门契机所在。”
听完，柳毅然有些知道俞诚的意思了，捏了捏下巴道：“那么俞诚兄弟刚才说的留在摊子里当小二便是为了？”
俞诚躬身拱手道：“俞诚想随柳兄修行一段时日，望柳兄给予这个机缘。”
柳毅然连忙上前将俞诚扶起，道：“俞诚兄弟言重了，修行本就是要相互交流的。”
“我常年在此，俞诚兄弟日后若是有什么修行上的问题想要与我一同探讨的，直接来此寻我，毅然定是无任欢迎，至于像刚才的话便不要再多说了。”
见俞诚刚才说话时的神色如此严肃认真，柳毅然也是有些怕他来与自己竞争馄饨摊首席小二的位置啊。
“如此，便依柳兄说的。”
俞诚拱手谢道。
随后日子的馄饨摊中，多了个每日都准时来报到的人。
俞诚来到后也不占位子，就站在一旁，客人多时主动上前帮摊子中唯一一个小二柳毅然的忙，闲时则是与柳毅然一起找个角落坐着思考修行。
而那日两人交手时的围观人群众多，许多人本来就对柳毅然这个深入境的小二有些好奇，隔天都特意过来吃上一碗馄饨近距离观看一下，结果看到俞诚也在，特别是连续多天一直都在，顿时更加惊奇。
那些平常经常来吃馄饨，跟柳毅然关系不错的老顾客这几天来到后第一句话都是，毅然啊，可真是深藏不露啊，我们这些平常对你乱指点的人，现在可是无比汗颜啊。
这时候柳毅然则是笑着回上一句：“端馄饨的工资不够糊口，只能是搞点副业，看以后能不能混口饭吃。”
至于日子久了，有关系较好的老顾客问起俞诚为何留在此，柳毅然也没有隐瞒，告诉他们是那天交手过后一见如故，便在这里留一段时日相互交流印证。
而在他们隐晦问起交手的输赢时，柳毅然则是笑着回了句各有所得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，馄饨摊子的生意依旧兴隆，唯一不同的，就是在闲下来时，柳毅然不再是孤单一人在角落里琢磨，现在是两个人一起在角落里琢磨。
而俞诚以往琢磨修行难题的时候都是沉下心来静静思考的，如今受到柳毅然的影响，竟也是慢慢变得坐不住了，时不时地就要站起来徘徊几趟自语两句。
对此柳毅然甚是满意，还拍了拍俞诚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跟他说这样思考的效率会高很多。
期间柳毅然的父亲柳安经常请两位年轻人吃他的拿手馄饨，对两位年轻人很是看好，柳毅然的母亲则是与以往一样，只负责好看。
如此日子，眨眼便过了一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