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9章 坚冰渐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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霖雍区与中枢区边界，江景公寓区，凛霜月的住所。
在来时的车上，宁无倾对玄阳的试探询问便不停，好在玄阳冷静沉着应对，问题都接得滴水不漏，这才算有惊无险地到达这里。
凛霜月的家，虽然是不到五十平的单身公寓，但在寸土寸金的江霖，又是面对霖江的上好地段，光这么一栋房子可能就要上百万信用点。
凛霜月不比玄阳，她的钱都是靠自己工作一点点攒下来的，上百万信用点可能就是她的全部积蓄。宁无倾似乎也意识到了这点，在进电梯时，她悄悄向自己的宝贝孙女附耳道：
“在这边钱够不够花？要不要奶奶给你点？”
对此，凛霜月则是很认真地摇头拒绝。她很体贴祖母，不愿让她有更多负担。再者，她也已习惯了自力更生。
宁无倾对此显得有些无可奈何，她知道自己孙女是随了自己儿子倔的性格。
“生物信息识别中.......配对成功。欢迎回家，凛小姐！”
灯光亮起，玄关柜上的一个智能机器管家发出标准化的机械音。暖色的LEd灯光下，屋内的场景一览无余。
白桦木地板一尘不染，淡粉色的墙纸上印着许许多多造型可爱的卡通动物。正对着门的巨大落地窗外，是霖江江岸风光带忙碌的景象。
除开常规的家具外，玄阳注意到电视机柜上还摆着一张合照。上面呈现出的年少时的凛霜月与一男一女在一起的画面。男人血气方刚，女人温婉动人。而被夹在中间的凛霜月正笑得灿烂。
“没想到，实在没想到.......”
玄阳瞅瞅房内，又看看一边的凛霜月——她正绯红着脸帮二人拿拖鞋。
宁无倾倒是面色如常，仿佛在她眼中凛霜月就应该是这个样子一般。
“那个，奶奶您先坐，我去给您切盘水果。”
凛霜月逃也似地跑进厨房，自己家让奶奶看见倒也没什么，但让玄阳看见就.......
宁无倾坐在沙发上，眼睛凝视着电视机柜上那张合照，好像已陷入深深的沉思。玄阳抿着嘴，此时上前打扰显然不合适。于是他招呼一声后便到厨房去帮忙了。
“............”
凛家的大小姐站在案台前，纤细的手里是削了一半的苹果与水果刀。她神情有些迷离，脸颊依旧红晕。额前一簇柔顺的丝发因她轻微俯身的动作而耷落。
玄阳无言，只是默默从冰箱里拿出几个鸭梨，走到水龙头前认真清洗着。
“今天，谢谢你。”
原本默不作声的凛霜月突然开口，语气中带着一丝央求与不好意思。
“能不能，不要说出去.........”
“好。”
玄阳关上水龙头，回答的很干脆。顺手将洗得光滑无垢的梨子递给凛霜月。
“现在你已经欠了我两个大人情了。”
“.......嗯。”
出乎意料，凛霜月这次罕见地没有反驳，只是小声答应着。
半晌，她挽手拨顺鬓前的秀发，迟疑片刻后，随即端着果盘走出厨房。玄阳注视着她略显慌乱的背影，不由得对她多生出几分其他的印象。
看来，她也并非是对谁都冷漠异常。要是跟她相处得久了，其实不难发现：凛霜月在某些方面，实际上和其他普通小女生别无二致。
玄阳边想着边走出厨房，只见凛霜月与宁无倾祖孙俩靠在一起坐着，见玄阳出来，寒朔天姥不复刚刚的沉思神情，反倒笑眯眯地问道：
“小陆啊，你和月月都是在巡检署工作吧？”
“没错，霜月是探员，我是作战支援科的职员。”
回忆起湛翎发给自己的假资料，玄阳从容地答道。
“你们现在还在休假吗？”
“是的，我们之前破获了个大案子，上级批准我们放一次长假。”
“那你们俩可得好好珍惜这次来之不易的假期啊，呵呵呵........别把时间都浪费在我这么个糟老婆子身上。”
虽然宁无倾说这话时神情丝毫没变，还是那副温和慈祥笑吟吟的表情，但玄阳总觉得她话里有话。
“奶奶，别这么说！~”
凛霜月摇晃着宁无倾的胳膊，假意责怪道。显然她没意识到自己祖母的弦外之音。
果不其然，一丝淡淡的无奈在宁无倾的脸上一扫而过。要不是现在有玄阳在场，估计她都要直接念叨出来了。
这丫头怎么这么不开窍？
“........？”
面对自己祖母恨铁不成钢的目光，凛霜月还不知什么意思，看起来傻傻而又迷茫。
“罢罢罢，月月，你跟小陆出去玩会儿吧，我有些乏了，睡醒了我就回夏州。”
“奶奶你这就要走么？不多待几天？”
凛霜月听见自己祖母要走，顿时不舍得拉住她的胳膊。
“不了，家里面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决断，可不能耽误。”
宁无倾笑着轻轻拨开自己孙女的手，她现在是凛家的掌舵人，能空出这么一天时间来看凛霜月已经是着实不容易了。
凛霜月闻言也只能惋惜地点点头，她心底也清楚自己祖母肩负的责任有多么艰重。
“现在赶紧出发吧......”
在宁无倾的催促下，玄阳与凛霜月这对假情侣只能换装出门。玄阳还是那一身常规装束，而凛霜月则被她的祖母拉入卧室，好一阵倒腾才出来。
半个小时后，被七手八脚一阵打扮的凛霜月被推出房子，与在外面苦苦等待的玄阳一时间大眼瞪小眼，空气中只剩下尴尬的沉默。
此之前玄阳从未见过凛霜月进行过更多打扮，硬说的话那也只有那段她用来系头发的发带。而此刻她的冷艳面容上涂上一层淡淡的胭脂，晕染出原本白皙又红润的肌肤。几笔恰到好处的勾勒，蜿蜒出她如柳叶般修长的眉簇。
她原本简单的高马尾发型被精心编排，一枚宝饰的金簪巧妙穿过她后脑的发辫。也有一些没被扎起的散发，自然而然地从她颊侧垂落，更添几分协调的美感。
而以前她不是作战服就是运动装的衣物也被代替，上身一件暗蓝色古典小褂，下身一袭金纹腾鸾月印马面裙。端庄而优雅，历史的浓厚美感扑面而来。
“你别.....光看着.......”
面对玄阳打量着的惊异目光，凛霜月偏过头，簪子上的流苏也跟着晃荡。脸上的红晕更添几分，不知是因为胭脂还是别的什么原因。
“只是略微惊叹，其他人看到你这样子肯定会以为见了鬼.....”
的确，平常的凛霜月即使素颜朝天也同样让人惊艳，现在经过这么一番打扮后，更是让人眼前一亮。
说着，玄阳突然感觉一道隐晦又灼热的目光从哪扇窗户后投来，不禁让他微微一震。
不对劲。
他下意识望向凛霜月，两道目光却不约而同在半空中对视，看来她也同样感知到了异常。
“奶奶在监视我们，怎么办？”
凛霜月压低了声音，语气带着一丝焦急与慌乱。这时候要是穿帮，那之前做的可就都前功尽弃了。
想到这她一咬牙，不假思索地向玄阳伸出自己的右手。
要演戏，就要演的像一些！
玄阳怔了怔，说心中不纠结自然是假的。但他的手在半空迟疑片刻，终于还是与面前柔荑相牵。
入手初触感是冰凉的，可能是凛霜月特殊体质的缘由。没有想象中的润滑，因常年练枪，她的掌心反倒微微有些粗糙。
“走，先跑远了再说！”
两人随即就像寻常的小情侣一样牵着手走出小区，但通过彼此的接触，玄阳却能感觉到身旁之人的心跳快得有些出奇。
凛霜月此前没有与异性有过如此亲昵的举动，先且不论以往她对这方面有没有过遐想，光是巡检署与AAR的那帮同事对她就如躲瘟神般避之不及，还怎么谈找对象的事？
“这感觉.......好奇妙.......”
目睹着眼前景色切换到人流不息的大街，凛霜月在心中呢喃道。
这对气度不凡的俊男靓女自然在大街上极其吸引眼球，特别是气质清冷，又一身特色夏州古装的凛霜月。玄阳坚信要是没有自己在身边，肯定会有不少男人上前搭讪。
“令亲停止了对我们的跟踪。”
在婉拒第二个想帮他们拍照的街头摄影师后，玄阳察觉到那一直被监视着的感觉消失了。
“太好了！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？”
凛霜月的表情有些兴奋，她都没意识到今天她的话异常的多。
“不敢保证令亲还会不会中途折返回来。”
玄阳望望远方，沉吟片刻。
以宁无倾的实力，想做到神不知鬼不觉接近他们很简单。
“所以，这一天我们还是最好待在一起。”
“去咖啡厅怎么样，正好我还有篇任务报告还没写。”
凛霜月看起来相当无语，没好气地吐槽道。
“琳琅那个老女人，总让我们写这又臭又长的东西。”
“好，想去哪依你的。”
玄阳身旁的女孩儿脚步逐渐变得轻快，微风摇曳，拾起她微晃的裙摆。目光穿过人流熙攘，停驻在街角的远处。
好似有街头表演或者是其他什么东西吸引了她的注意，她樱唇微张，入神地远眺，只留给身后人一张绝美侧颜。
鬼使神差地，身后人举起终端按下快门，将这不可多得的一瞬永久保存。
即使是再坚固的寒冰，也会在不经意间融化成水。
霖雍区与中枢区边界，江景公寓区，凛霜月的住所。
在来时的车上，宁无倾对玄阳的试探询问便不停，好在玄阳冷静沉着应对，问题都接得滴水不漏，这才算有惊无险地到达这里。
凛霜月的家，虽然是不到五十平的单身公寓，但在寸土寸金的江霖，又是面对霖江的上好地段，光这么一栋房子可能就要上百万信用点。
凛霜月不比玄阳，她的钱都是靠自己工作一点点攒下来的，上百万信用点可能就是她的全部积蓄。宁无倾似乎也意识到了这点，在进电梯时，她悄悄向自己的宝贝孙女附耳道：
“在这边钱够不够花？要不要奶奶给你点？”
对此，凛霜月则是很认真地摇头拒绝。她很体贴祖母，不愿让她有更多负担。再者，她也已习惯了自力更生。
宁无倾对此显得有些无可奈何，她知道自己孙女是随了自己儿子倔的性格。
“生物信息识别中.......配对成功。欢迎回家，凛小姐！”
灯光亮起，玄关柜上的一个智能机器管家发出标准化的机械音。暖色的LEd灯光下，屋内的场景一览无余。
白桦木地板一尘不染，淡粉色的墙纸上印着许许多多造型可爱的卡通动物。正对着门的巨大落地窗外，是霖江江岸风光带忙碌的景象。
除开常规的家具外，玄阳注意到电视机柜上还摆着一张合照。上面呈现出的年少时的凛霜月与一男一女在一起的画面。男人血气方刚，女人温婉动人。而被夹在中间的凛霜月正笑得灿烂。
“没想到，实在没想到.......”
玄阳瞅瞅房内，又看看一边的凛霜月——她正绯红着脸帮二人拿拖鞋。
宁无倾倒是面色如常，仿佛在她眼中凛霜月就应该是这个样子一般。
“那个，奶奶您先坐，我去给您切盘水果。”
凛霜月逃也似地跑进厨房，自己家让奶奶看见倒也没什么，但让玄阳看见就.......
宁无倾坐在沙发上，眼睛凝视着电视机柜上那张合照，好像已陷入深深的沉思。玄阳抿着嘴，此时上前打扰显然不合适。于是他招呼一声后便到厨房去帮忙了。
“............”
凛家的大小姐站在案台前，纤细的手里是削了一半的苹果与水果刀。她神情有些迷离，脸颊依旧红晕。额前一簇柔顺的丝发因她轻微俯身的动作而耷落。
玄阳无言，只是默默从冰箱里拿出几个鸭梨，走到水龙头前认真清洗着。
“今天，谢谢你。”
原本默不作声的凛霜月突然开口，语气中带着一丝央求与不好意思。
“能不能，不要说出去.........”
“好。”
玄阳关上水龙头，回答的很干脆。顺手将洗得光滑无垢的梨子递给凛霜月。
“现在你已经欠了我两个大人情了。”
“.......嗯。”
出乎意料，凛霜月这次罕见地没有反驳，只是小声答应着。
半晌，她挽手拨顺鬓前的秀发，迟疑片刻后，随即端着果盘走出厨房。玄阳注视着她略显慌乱的背影，不由得对她多生出几分其他的印象。
看来，她也并非是对谁都冷漠异常。要是跟她相处得久了，其实不难发现：凛霜月在某些方面，实际上和其他普通小女生别无二致。
玄阳边想着边走出厨房，只见凛霜月与宁无倾祖孙俩靠在一起坐着，见玄阳出来，寒朔天姥不复刚刚的沉思神情，反倒笑眯眯地问道：
“小陆啊，你和月月都是在巡检署工作吧？”
“没错，霜月是探员，我是作战支援科的职员。”
回忆起湛翎发给自己的假资料，玄阳从容地答道。
“你们现在还在休假吗？”
“是的，我们之前破获了个大案子，上级批准我们放一次长假。”
“那你们俩可得好好珍惜这次来之不易的假期啊，呵呵呵........别把时间都浪费在我这么个糟老婆子身上。”
虽然宁无倾说这话时神情丝毫没变，还是那副温和慈祥笑吟吟的表情，但玄阳总觉得她话里有话。
“奶奶，别这么说！~”
凛霜月摇晃着宁无倾的胳膊，假意责怪道。显然她没意识到自己祖母的弦外之音。
果不其然，一丝淡淡的无奈在宁无倾的脸上一扫而过。要不是现在有玄阳在场，估计她都要直接念叨出来了。
这丫头怎么这么不开窍？
“........？”
面对自己祖母恨铁不成钢的目光，凛霜月还不知什么意思，看起来傻傻而又迷茫。
“罢罢罢，月月，你跟小陆出去玩会儿吧，我有些乏了，睡醒了我就回夏州。”
“奶奶你这就要走么？不多待几天？”
凛霜月听见自己祖母要走，顿时不舍得拉住她的胳膊。
“不了，家里面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决断，可不能耽误。”
宁无倾笑着轻轻拨开自己孙女的手，她现在是凛家的掌舵人，能空出这么一天时间来看凛霜月已经是着实不容易了。
凛霜月闻言也只能惋惜地点点头，她心底也清楚自己祖母肩负的责任有多么艰重。
“现在赶紧出发吧......”
在宁无倾的催促下，玄阳与凛霜月这对假情侣只能换装出门。玄阳还是那一身常规装束，而凛霜月则被她的祖母拉入卧室，好一阵倒腾才出来。
半个小时后，被七手八脚一阵打扮的凛霜月被推出房子，与在外面苦苦等待的玄阳一时间大眼瞪小眼，空气中只剩下尴尬的沉默。
此之前玄阳从未见过凛霜月进行过更多打扮，硬说的话那也只有那段她用来系头发的发带。而此刻她的冷艳面容上涂上一层淡淡的胭脂，晕染出原本白皙又红润的肌肤。几笔恰到好处的勾勒，蜿蜒出她如柳叶般修长的眉簇。
她原本简单的高马尾发型被精心编排，一枚宝饰的金簪巧妙穿过她后脑的发辫。也有一些没被扎起的散发，自然而然地从她颊侧垂落，更添几分协调的美感。
而以前她不是作战服就是运动装的衣物也被代替，上身一件暗蓝色古典小褂，下身一袭金纹腾鸾月印马面裙。端庄而优雅，历史的浓厚美感扑面而来。
“你别.....光看着.......”
面对玄阳打量着的惊异目光，凛霜月偏过头，簪子上的流苏也跟着晃荡。脸上的红晕更添几分，不知是因为胭脂还是别的什么原因。
“只是略微惊叹，其他人看到你这样子肯定会以为见了鬼.....”
的确，平常的凛霜月即使素颜朝天也同样让人惊艳，现在经过这么一番打扮后，更是让人眼前一亮。
说着，玄阳突然感觉一道隐晦又灼热的目光从哪扇窗户后投来，不禁让他微微一震。
不对劲。
他下意识望向凛霜月，两道目光却不约而同在半空中对视，看来她也同样感知到了异常。
“奶奶在监视我们，怎么办？”
凛霜月压低了声音，语气带着一丝焦急与慌乱。这时候要是穿帮，那之前做的可就都前功尽弃了。
想到这她一咬牙，不假思索地向玄阳伸出自己的右手。
要演戏，就要演的像一些！
玄阳怔了怔，说心中不纠结自然是假的。但他的手在半空迟疑片刻，终于还是与面前柔荑相牵。
入手初触感是冰凉的，可能是凛霜月特殊体质的缘由。没有想象中的润滑，因常年练枪，她的掌心反倒微微有些粗糙。
“走，先跑远了再说！”
两人随即就像寻常的小情侣一样牵着手走出小区，但通过彼此的接触，玄阳却能感觉到身旁之人的心跳快得有些出奇。
凛霜月此前没有与异性有过如此亲昵的举动，先且不论以往她对这方面有没有过遐想，光是巡检署与AAR的那帮同事对她就如躲瘟神般避之不及，还怎么谈找对象的事？
“这感觉.......好奇妙.......”
目睹着眼前景色切换到人流不息的大街，凛霜月在心中呢喃道。
这对气度不凡的俊男靓女自然在大街上极其吸引眼球，特别是气质清冷，又一身特色夏州古装的凛霜月。玄阳坚信要是没有自己在身边，肯定会有不少男人上前搭讪。
“令亲停止了对我们的跟踪。”
在婉拒第二个想帮他们拍照的街头摄影师后，玄阳察觉到那一直被监视着的感觉消失了。
“太好了！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？”
凛霜月的表情有些兴奋，她都没意识到今天她的话异常的多。
“不敢保证令亲还会不会中途折返回来。”
玄阳望望远方，沉吟片刻。
以宁无倾的实力，想做到神不知鬼不觉接近他们很简单。
“所以，这一天我们还是最好待在一起。”
“去咖啡厅怎么样，正好我还有篇任务报告还没写。”
凛霜月看起来相当无语，没好气地吐槽道。
“琳琅那个老女人，总让我们写这又臭又长的东西。”
“好，想去哪依你的。”
玄阳身旁的女孩儿脚步逐渐变得轻快，微风摇曳，拾起她微晃的裙摆。目光穿过人流熙攘，停驻在街角的远处。
好似有街头表演或者是其他什么东西吸引了她的注意，她樱唇微张，入神地远眺，只留给身后人一张绝美侧颜。
鬼使神差地，身后人举起终端按下快门，将这不可多得的一瞬永久保存。
即使是再坚固的寒冰，也会在不经意间融化成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