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9章 异常的真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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米迦娜提着大包小包的手臂微微颤抖，几滴眼泪悄无声息掉落在地。
“米迦娜………”
果然，米迦娜的异常都是有缘由的。
只见她举起左手用力擦擦眼睛，接着甩开步子就朝巡检署内部匆匆走去。
玄阳放心不下，也紧跟了上去。
米迦娜找到千羽小队的储物柜，将东西都放了进去。随后又步履匆匆地原路返回，一边走一边抹眼泪，很快便走出了巡检署大楼。
玄阳看得出，她大概是想回自己的车然后回家，于是按了车钥匙。赤旗吉普发出“滴滴”两声后，完成解锁。
情绪有些失控的米迦娜也毫不客气，直接甩开副驾的门坐了上去。
玄阳微不可闻的叹息一声，也跟着坐上驾驶位。
残阳已顷刻陷入黑暗，霓虹灯光代替了太阳，轮班照耀着人类的世界。通往中心区米迦娜家的道路上，吉普车正飞速但平稳的行驶着。
车内，只有米迦娜尚未稳定的呼吸声。
“………原因，能告诉我吗？”
玄阳突然开口，车内后视镜中是米迦娜微微泛红的双眼，她正看着窗外极速退后的景象，眼中闪烁的满是迷离。
听见玄阳的话，米迦娜只是眨了眨耷拉的眼。纵使表面波澜不惊，内心却已然掀起了惊涛骇浪。
她在纠结，要不要把这件连圣琳列希都不知道都最大的秘密告诉玄阳。
如果说出来，一方面，她担心自己的痛苦将分担到自己伙伴的身上。可另一方面，她肩负这种痛苦，对她来说实在太煎熬了。
见米迦娜迟迟不作回答，玄阳也只是当她还在冷静，继续默默开着车。
而米迦娜，则在继续做着心理斗争。
自从自己发现那件事后，因为急切与惶恐，她对除开伙伴以外人的态度，都可以说相当恶劣。这也导致，大部分人都对自己开始敬而远之，甚至背地里没少对她评头论足。
可今天，即使经过一下午的相处，即使提出这么多过分的要求，玄阳也没有展现出丝毫不耐烦，而是和姐姐一样，始终对她温柔以待………
最后，米迦娜放松紧攥的手，泪水再次止不住地夺眶而出。语气也由倔强变为妥协。
“我跟你说………但你决不能告诉第二个人！”
“我会的。”
玄阳默默点头，并将车停在路边，给米迦娜递去纸巾。
米迦娜接过纸巾，声音低沉，断断续续道：“其实………我剩不下多少时间了………”
“什么？！”
玄阳听到这个消息，眼睛都不由得瞪大了。米迦娜看上去生龙活虎，也没受什么伤，怎么就大限将至了呢？
况且，先不论能力者几乎不会得病，AAR为了确保人员素质，每个月都会给成员进行一次全身体检。要米迦娜真有什么问题，圣琳列希他们也不至于不知道啊。
看着满脸不可置信的玄阳，泪眼朦胧的米迦娜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他的反应。
只听见翅膀扑腾的一阵声音，米迦娜竟然直接在车内展开了自己的天使羽翼。得亏赤旗车内空间大，才让她的翅膀得以伸展。
玄阳上次见天使之翼，还是在昨天地下城圣琳列希来支援的时候。即使是在应战中仓促看了几眼，玄阳也清楚地记得，圣琳列希的翅膀洁白无瑕，仿佛造物主最满意的造物。
可眼前米迦娜的翅膀却有些不同，不仅羽毛毫无光泽，甚至有几处掉毛严重，稀稀疏疏的，严重影响了整体的美观。
玄阳知道，对有天使基因的人来说，翅膀是最精密，也是最重要的器官之一。更是与自己的身体状况息息相关，主人健康如何，翅膀是最不会说谎的。
难怪之前圣琳列希也有说米迦娜比较抗拒执行任务，这对翅膀要是暴露，情况肯定也会让同为天使基因者的姐姐他们知道。
一切的一切，终于在此刻现出了真相。
迫切想要休假，只是为了在离开前，多和自己的伙伴们留下些美好的回忆。隐瞒病情，也只是为了不让自己在意的人担心………
原来，米迦娜只是在独自背负命运，负重前行啊………
“因为任务时间紧，我们小队已经很久没进行体检了………想必医生们也不会相信，一个高级原能者会得不治之症吧………”
米迦娜的脸上露出罕见的落寞与哀伤，言语中透露着深深的自嘲。
“米迦娜，你很坚强………”
玄阳欲言又止，却意识到了不对。虽然翅膀是判断健康的重要依据，但就这么下结论，未免也太武断了。
“但是，你还有其他地方不舒服吗？”
“额，偶尔会头晕什么的。”
得知情况的玄阳只是缓缓出了口气，接着重新启动车子上路，但却是换了个方向。
“？你带我去哪？”
“江医堂。”
玄阳不假思索地答道。
“你也会想去赌一次可能性吧，在能一锤定音的确凿证据没出来前，你也只能算【不确定健康状态】而已。”
米迦娜听了玄阳的话，一时间也被点醒。
对啊，自己只是觉得自己有病而已，又没真正检查过，怎么知道到底有没有呢？
江医堂的大名，乃至江霖周边的地区都如雷贯耳，堂主更是来自夏州的当代神医。更鲜为人知的是，它也是与AAR合作的少数单位之一，隶属AAR医疗部。
至于医疗部另一大单位，则是公爵弗克布兰诺所在的创伤应急支援组。
“可以是可以，但......不会被发现吧......”
担心被伙伴发现，这是米迦娜最后的顾虑。
“没关系，我与堂主华济海相当熟稔，即使真的有问题，我可以让他偷偷给你治疗。”
玄阳一番话，彻底打消了米迦娜的顾虑。
夏雍区，洋宁街。
即使已见过许多古色古香的夏州建筑，江医堂也依旧让人深深沉浸在东方古典美学中。
医堂的大门是一座高大的牌楼，牌匾上面刻着“江医堂”三个大字，也是江霖罕见的中西结合医院。穿过牌楼，是一个宽敞的庭院，庭院中种满了各种名贵的花草树木，给人一种宁静致远的感觉。无处不在的药草幽香更是让人心旷神怡。
“客人好，抓药还是看诊？”
进了门房，颇为熟悉的声音却让玄阳为之一震。
看到对方后，他们更是互相都愣住了。
“姓玄的？！”
“谢渝楚？你怎么在这？”
玄阳此刻有些恍惚，谢渝楚居然没有被遣返回国，这点确实有些出乎意料。
谢渝楚努了努嘴：“我因为是能力者，回去大概率要被夏州的AAR分部收留，所以被留在这了。因为我会一点点中医，所以现在在这里打下手。”
随即，她又换了个戏谑的目光：“怎么，你不是牛逼哄哄的特级原能者吗？来看诊啊？”
玄阳眉毛一挑，摇摇头道：“承蒙关心，我身体好得很。我这次来是找华伯，他人在哪？”
玄阳口中的华伯，正是江医堂的堂主华济海。
“哦——”谢渝楚这才兴趣缺缺地收回目光，“找堂主啊，他在老地方，进诊房就能看到他了。”
玄阳依旧站在原地，手里是打开的终端，“加个联系方式。”
他仍记得自己师父的交代——多关照关照这个乡下姑娘。虽不知影藏这么做为何，但师父一定有自己的深意。
谢渝楚狐疑地看看他，又瞥瞥他身后的米迦娜，最后还是加了玄阳的联系方式。
“走，去找医生。”
完事的玄阳也不磨叽，招呼米迦娜便向诊房走去。
诊房里飘忽着有形的的安神香，诊案后是高高的书柜，摆满了残破的各种书籍。。高堂上挂着个大大的牌匾，绘金的“悬壶济世”四字熠熠生辉。
柜台中坐着位银发如丝，仙风道骨的老人，长长的仙人胡几乎垂到胸口。
老人原本正捧着烟斗，闭目养神，两人一跨进门槛，他便睁开了精神矍铄的双眼。
“华伯，晚辈给您请安。”
玄阳变戏法似的，手中凭空出现个古朴木盒，向华济海欠身道。
木盒中的是上等烟草。
老人哈哈大笑手指敲了敲桌面示意玄阳把东西放下：“我当谁来了，是小玄你啊。难得你带东西来看老头子我，费心了。”
“怎么？身体不适？看你气色不错啊。”
“不，是这位姑娘，劳烦您看看。”
玄阳让开身子，华济海才看到身后的米迦娜。
“好，姑娘请上前来。”
华济海放下烟斗戴上眼镜，示意米迦娜过来看诊。
米迦娜没有丝毫犹豫坐上诊台，掀开袖子，把手臂搭在案台上。
只是，她的心脏砰砰砰跳个不停——是时候了，等待命运裁决的一刻！
华济海伸出三根枯槁的手指，为米迦娜把了把脉。
“姑娘是天使基因携带者？”
沉吟片刻，华济海问道。
“您怎么知道？！”
米迦娜瞪大眼睛，基因这件事，就凭三根手指就判断出来了？
华济海微微一笑：“每组特殊的基因，都有特殊的脉象。姑娘最近翅膀脱毛吧？”
“没错！”
米迦娜小鸡啄米般点点头。
“还有些头晕？”
“是的！”
华济海又思索片刻，“最近去过外地吗？”
“大概上个月去的尘都。”
“水土不服导致的，我给你开副药方，调理调理就好了。”
华济海轻描淡写地用笔龙飞凤舞地在纸上写了些字，交给米迦娜，“按上面写的去找门房那丫头抓药吧。”
“谢过华伯了。”
玄阳向华济海一拱手，接着拉着仍处在震惊余波中的米迦娜走出诊室。
目送两人离开了华济海点点头，接着拆开烟斗，立马换上玄阳送来的烟草，烟嘴放入口中深吸一口。
“妙不可言啊……”
诊房外，米迦娜的震惊依旧不散。她今天见到的东西实在是太超出认知了。
没用什么高科技侦测手段，只是用三根指头搭了搭便诊断出来了，未免太匪夷所思了吧。
米迦娜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崩坏级打击。
“我，我真没事？”
米迦娜眼里闪烁着不可置信的光芒。
“华伯说你没事，那就一定没事。”
玄阳拍拍米迦娜的肩膀，示意她安心。
“我……真的没事……”
米迦娜喜极而泣，抓着药方的手微微颤抖。
“我真的没事！太好了………可以继续和姐姐他们一起生活下去了！………”
玄阳轻出一口气，看来自己预备纸巾是正确的选择。
不过，既然米迦娜没事的话，那就可以向圣琳列希交差，万事大吉了。
“欢迎回来，米迦娜！”
米迦娜提着大包小包的手臂微微颤抖，几滴眼泪悄无声息掉落在地。
“米迦娜………”
果然，米迦娜的异常都是有缘由的。
只见她举起左手用力擦擦眼睛，接着甩开步子就朝巡检署内部匆匆走去。
玄阳放心不下，也紧跟了上去。
米迦娜找到千羽小队的储物柜，将东西都放了进去。随后又步履匆匆地原路返回，一边走一边抹眼泪，很快便走出了巡检署大楼。
玄阳看得出，她大概是想回自己的车然后回家，于是按了车钥匙。赤旗吉普发出“滴滴”两声后，完成解锁。
情绪有些失控的米迦娜也毫不客气，直接甩开副驾的门坐了上去。
玄阳微不可闻的叹息一声，也跟着坐上驾驶位。
残阳已顷刻陷入黑暗，霓虹灯光代替了太阳，轮班照耀着人类的世界。通往中心区米迦娜家的道路上，吉普车正飞速但平稳的行驶着。
车内，只有米迦娜尚未稳定的呼吸声。
“………原因，能告诉我吗？”
玄阳突然开口，车内后视镜中是米迦娜微微泛红的双眼，她正看着窗外极速退后的景象，眼中闪烁的满是迷离。
听见玄阳的话，米迦娜只是眨了眨耷拉的眼。纵使表面波澜不惊，内心却已然掀起了惊涛骇浪。
她在纠结，要不要把这件连圣琳列希都不知道都最大的秘密告诉玄阳。
如果说出来，一方面，她担心自己的痛苦将分担到自己伙伴的身上。可另一方面，她肩负这种痛苦，对她来说实在太煎熬了。
见米迦娜迟迟不作回答，玄阳也只是当她还在冷静，继续默默开着车。
而米迦娜，则在继续做着心理斗争。
自从自己发现那件事后，因为急切与惶恐，她对除开伙伴以外人的态度，都可以说相当恶劣。这也导致，大部分人都对自己开始敬而远之，甚至背地里没少对她评头论足。
可今天，即使经过一下午的相处，即使提出这么多过分的要求，玄阳也没有展现出丝毫不耐烦，而是和姐姐一样，始终对她温柔以待………
最后，米迦娜放松紧攥的手，泪水再次止不住地夺眶而出。语气也由倔强变为妥协。
“我跟你说………但你决不能告诉第二个人！”
“我会的。”
玄阳默默点头，并将车停在路边，给米迦娜递去纸巾。
米迦娜接过纸巾，声音低沉，断断续续道：“其实………我剩不下多少时间了………”
“什么？！”
玄阳听到这个消息，眼睛都不由得瞪大了。米迦娜看上去生龙活虎，也没受什么伤，怎么就大限将至了呢？
况且，先不论能力者几乎不会得病，AAR为了确保人员素质，每个月都会给成员进行一次全身体检。要米迦娜真有什么问题，圣琳列希他们也不至于不知道啊。
看着满脸不可置信的玄阳，泪眼朦胧的米迦娜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他的反应。
只听见翅膀扑腾的一阵声音，米迦娜竟然直接在车内展开了自己的天使羽翼。得亏赤旗车内空间大，才让她的翅膀得以伸展。
玄阳上次见天使之翼，还是在昨天地下城圣琳列希来支援的时候。即使是在应战中仓促看了几眼，玄阳也清楚地记得，圣琳列希的翅膀洁白无瑕，仿佛造物主最满意的造物。
可眼前米迦娜的翅膀却有些不同，不仅羽毛毫无光泽，甚至有几处掉毛严重，稀稀疏疏的，严重影响了整体的美观。
玄阳知道，对有天使基因的人来说，翅膀是最精密，也是最重要的器官之一。更是与自己的身体状况息息相关，主人健康如何，翅膀是最不会说谎的。
难怪之前圣琳列希也有说米迦娜比较抗拒执行任务，这对翅膀要是暴露，情况肯定也会让同为天使基因者的姐姐他们知道。
一切的一切，终于在此刻现出了真相。
迫切想要休假，只是为了在离开前，多和自己的伙伴们留下些美好的回忆。隐瞒病情，也只是为了不让自己在意的人担心………
原来，米迦娜只是在独自背负命运，负重前行啊………
“因为任务时间紧，我们小队已经很久没进行体检了………想必医生们也不会相信，一个高级原能者会得不治之症吧………”
米迦娜的脸上露出罕见的落寞与哀伤，言语中透露着深深的自嘲。
“米迦娜，你很坚强………”
玄阳欲言又止，却意识到了不对。虽然翅膀是判断健康的重要依据，但就这么下结论，未免也太武断了。
“但是，你还有其他地方不舒服吗？”
“额，偶尔会头晕什么的。”
得知情况的玄阳只是缓缓出了口气，接着重新启动车子上路，但却是换了个方向。
“？你带我去哪？”
“江医堂。”
玄阳不假思索地答道。
“你也会想去赌一次可能性吧，在能一锤定音的确凿证据没出来前，你也只能算【不确定健康状态】而已。”
米迦娜听了玄阳的话，一时间也被点醒。
对啊，自己只是觉得自己有病而已，又没真正检查过，怎么知道到底有没有呢？
江医堂的大名，乃至江霖周边的地区都如雷贯耳，堂主更是来自夏州的当代神医。更鲜为人知的是，它也是与AAR合作的少数单位之一，隶属AAR医疗部。
至于医疗部另一大单位，则是公爵弗克布兰诺所在的创伤应急支援组。
“可以是可以，但......不会被发现吧......”
担心被伙伴发现，这是米迦娜最后的顾虑。
“没关系，我与堂主华济海相当熟稔，即使真的有问题，我可以让他偷偷给你治疗。”
玄阳一番话，彻底打消了米迦娜的顾虑。
夏雍区，洋宁街。
即使已见过许多古色古香的夏州建筑，江医堂也依旧让人深深沉浸在东方古典美学中。
医堂的大门是一座高大的牌楼，牌匾上面刻着“江医堂”三个大字，也是江霖罕见的中西结合医院。穿过牌楼，是一个宽敞的庭院，庭院中种满了各种名贵的花草树木，给人一种宁静致远的感觉。无处不在的药草幽香更是让人心旷神怡。
“客人好，抓药还是看诊？”
进了门房，颇为熟悉的声音却让玄阳为之一震。
看到对方后，他们更是互相都愣住了。
“姓玄的？！”
“谢渝楚？你怎么在这？”
玄阳此刻有些恍惚，谢渝楚居然没有被遣返回国，这点确实有些出乎意料。
谢渝楚努了努嘴：“我因为是能力者，回去大概率要被夏州的AAR分部收留，所以被留在这了。因为我会一点点中医，所以现在在这里打下手。”
随即，她又换了个戏谑的目光：“怎么，你不是牛逼哄哄的特级原能者吗？来看诊啊？”
玄阳眉毛一挑，摇摇头道：“承蒙关心，我身体好得很。我这次来是找华伯，他人在哪？”
玄阳口中的华伯，正是江医堂的堂主华济海。
“哦——”谢渝楚这才兴趣缺缺地收回目光，“找堂主啊，他在老地方，进诊房就能看到他了。”
玄阳依旧站在原地，手里是打开的终端，“加个联系方式。”
他仍记得自己师父的交代——多关照关照这个乡下姑娘。虽不知影藏这么做为何，但师父一定有自己的深意。
谢渝楚狐疑地看看他，又瞥瞥他身后的米迦娜，最后还是加了玄阳的联系方式。
“走，去找医生。”
完事的玄阳也不磨叽，招呼米迦娜便向诊房走去。
诊房里飘忽着有形的的安神香，诊案后是高高的书柜，摆满了残破的各种书籍。。高堂上挂着个大大的牌匾，绘金的“悬壶济世”四字熠熠生辉。
柜台中坐着位银发如丝，仙风道骨的老人，长长的仙人胡几乎垂到胸口。
老人原本正捧着烟斗，闭目养神，两人一跨进门槛，他便睁开了精神矍铄的双眼。
“华伯，晚辈给您请安。”
玄阳变戏法似的，手中凭空出现个古朴木盒，向华济海欠身道。
木盒中的是上等烟草。
老人哈哈大笑手指敲了敲桌面示意玄阳把东西放下：“我当谁来了，是小玄你啊。难得你带东西来看老头子我，费心了。”
“怎么？身体不适？看你气色不错啊。”
“不，是这位姑娘，劳烦您看看。”
玄阳让开身子，华济海才看到身后的米迦娜。
“好，姑娘请上前来。”
华济海放下烟斗戴上眼镜，示意米迦娜过来看诊。
米迦娜没有丝毫犹豫坐上诊台，掀开袖子，把手臂搭在案台上。
只是，她的心脏砰砰砰跳个不停——是时候了，等待命运裁决的一刻！
华济海伸出三根枯槁的手指，为米迦娜把了把脉。
“姑娘是天使基因携带者？”
沉吟片刻，华济海问道。
“您怎么知道？！”
米迦娜瞪大眼睛，基因这件事，就凭三根手指就判断出来了？
华济海微微一笑：“每组特殊的基因，都有特殊的脉象。姑娘最近翅膀脱毛吧？”
“没错！”
米迦娜小鸡啄米般点点头。
“还有些头晕？”
“是的！”
华济海又思索片刻，“最近去过外地吗？”
“大概上个月去的尘都。”
“水土不服导致的，我给你开副药方，调理调理就好了。”
华济海轻描淡写地用笔龙飞凤舞地在纸上写了些字，交给米迦娜，“按上面写的去找门房那丫头抓药吧。”
“谢过华伯了。”
玄阳向华济海一拱手，接着拉着仍处在震惊余波中的米迦娜走出诊室。
目送两人离开了华济海点点头，接着拆开烟斗，立马换上玄阳送来的烟草，烟嘴放入口中深吸一口。
“妙不可言啊……”
诊房外，米迦娜的震惊依旧不散。她今天见到的东西实在是太超出认知了。
没用什么高科技侦测手段，只是用三根指头搭了搭便诊断出来了，未免太匪夷所思了吧。
米迦娜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崩坏级打击。
“我，我真没事？”
米迦娜眼里闪烁着不可置信的光芒。
“华伯说你没事，那就一定没事。”
玄阳拍拍米迦娜的肩膀，示意她安心。
“我……真的没事……”
米迦娜喜极而泣，抓着药方的手微微颤抖。
“我真的没事！太好了………可以继续和姐姐他们一起生活下去了！………”
玄阳轻出一口气，看来自己预备纸巾是正确的选择。
不过，既然米迦娜没事的话，那就可以向圣琳列希交差，万事大吉了。
“欢迎回来，米迦娜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