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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两百零七章：苦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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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向萱站了起来，弯下腰伸出手，“起来吧。”
小宫女犹豫了下，伸出手搭上了洛向萱白皙修长的手，让她有些自惭形秽。
洛向萱扶她起来，并不打算逗留，而是笑着问道：“你知道织云宫往哪里走？”
小宫女指了一个方向，洛向萱颔首，没有一丝犹豫朝着她所指的方向走去。
小宫女凝视着洛向萱离开的背影，她心里下定某个主意，大步的跑上去，看着那小宫女再次磕头求救，“求夫人救救奴婢。”
洛向萱被她突然拦住，有些愕然，旋即对她举动顿时失笑，“你我初识，我为何要救你？”
小宫女听到洛向萱的话，身体微微一僵，她还在跪在地上，拼命哀求道：“求夫人救救奴婢，求夫人！”
洛向萱真想离开了，但是她对这个小宫女印象还不错，尤其是这个小宫女看过让她觉得很舒服，也就耐着性子问道：“要我救你？救你什么？难道有人要杀你？”
小宫女抬起头来，摇了摇头，“没有会杀奴婢我，奴婢只不过不想回浣衣局，不想再被人欺凌，被人瞧不起，不想再吃不饱穿不暖，更不想战战兢兢生活在富贵的牢笼里，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动怒的主子赐死。”
她说得凄苦，说得悲凉。
小宫女见洛向萱并没有完全动容，她哭哭啼啼道：“夫人您知道吗？这浣衣局内有一处古井里面有好多死去的宫女尸体，据说都是主子处死的，要不然就是做错事情被杀了。死后也没有人问起过，半日内便有人补充进来，随时随地，奴婢身边的人都会渐渐消失不见，奴婢不想下一刻变成自己消失在这里。”
洛向萱也有听过这皇后内院的人命如草芥，但她又不是圣母，难不成有人来求救，她都要拼尽全力去救吗？
不现实，她也不想做，只是颇有无奈道：“可惜你求错人了，在这个皇宫内，我说不上话的。”
这是事实，她也得靠着太后撑腰。
小宫女还是不依不饶道：“只要夫人同太后娘娘开口，让内务阁要了奴婢，奴婢就是夫人的。”
“我为何要救你？”洛向萱见她还是不死心，语气稍稍加重问道：“救了你对我来说有什么好处？”
小宫女咽了咽口水道：“奴婢会忠心耿耿对待小姐！绝无二心，而且奴婢有一个特长。”
洛向萱扬眉笑道：“何特长？”
小宫女踌躇一番，旋即目光变得坚定，“奴婢自小便认识天下百草！”
识天下百草？洛向萱退后几步，坐在一旁的石桌上。
小宫女抬起头来，却见她在不远处的石桌对她含笑招手，“过来，这边聊。”
这倒是稀奇了，一个小宫女跪在她面前，号称自己能够认识所有药草。
这让她多了几分耐心。
小宫女想要起来走过去，又觉得不妥，也就跪着挪了过去。
洛向萱眉宇一挑，嘴角扬起，觉得这个小宫女又可爱几分。
她在小宫女挪到跟前后，才缓慢的说道：“你若真的能够认识天下百草，为什么不去太医院，这般天赋，我想那些太医院的御医一定会想收你。”
小宫女低着头，细声回道：“奴婢只是下贱的浣衣局的宫女，哪有什么机会去太医院，再者就算奴婢有机会相遇太医，高高在上的太医怎么会理会我这个小奴婢呢？”
洛向萱手指轻轻点着石桌 ，双腿交叉，大眼似笑非笑看着她。
只是听见她继续道：“况且奴婢贸然上前，无凭无据，人家太医也不会相信。”
洛向萱莞尔，媚色沉淀，“太医无凭无据，不会相信。那你为何觉得我就一定会信呢？”
小宫女低着头，沉声道：“奴婢自觉夫人善良，定会相救奴婢苦命的人。”
洛向萱伸出食指轻轻摇动，“这等理由，连我都说服不了。”她站起来，整理下自己的仪容，“你若是没有想好的话，也就不要耽搁我的时间。”
说着朝着织云宫走去。
小宫女再次移动位置，神色匆忙着急。
她这番纠缠让洛向萱的怀疑的目光打量着她，若不是见她这张脸很有一些亲和力，再加上今天太后如此态度人，让她心情稍稍有些好转，要不然她也不会理她这么久。
“夫人！奴婢当真会识百草，懂得一些医礼。”小宫女说得很急，像是害怕什么一样，她说得又急又快，“甘草，甘草枝叶悉如槐，高五、六尺，但叶端微尖而糙涩，似有白毛，结角如相思角，作一本生，至熟时角拆，子扁如小豆，极坚，齿啮不破；丹参，茎叶小房如荏有毛，根赤色，四月开紫花！”
她大声说道，就害怕洛向萱的脚步走远了。
洛向萱停下脚步，越发好奇与怀疑，“你随意背诵几道药理，就能够让我相信你吗？”
小宫女低着头，苦求道：“夫人求求您，奴婢真的走投无路了才会出此下策。”
洛向萱问询道：“为何要执着我？我并不是宫中主子，在宫中也无依靠，你究竟是什么人？有什么目的！”
说倒最后，洛向萱声音骤然变大，怒斥着！
她的怒斥，惊了小宫女一下，她的头更低了，身段显得更加渺小了，哀求道：“夫人，奴婢不认识夫人，但……但此刻也 只有夫人能够救奴婢。”
洛向萱清了清嗓子，她好久没有大声怒喝，这么提一下的嗓子，嗓子倒是有点痛了，“我再给你一次机会，给我一个理由，不然下一次，我就不会再回头了。”
小宫女沉默片刻，好似下了无比大的决心，她抬起眼睛，那单眼皮的大眼散发出光芒，她正声道：“奴婢若是这次无法让夫人收奴婢，下一瞬间奴婢便会死于非命！”
洛向萱闻言微微一怔，旋即一笑，这个丫头倒是有意思，自己说自己会死于非命，“为何？”她轻轻依靠着石桌，饶有兴致看着小宫女。
小宫女咬了咬唇，“奴婢有这种感觉！”
洛向萱噗嗤一笑，笑容如同鲜花般灿烂，眉宇间的淡淡魅惑让人不由被迷住，“感觉？”
小宫女脸微微一红，因为这个话，任谁也不会相信，可是她……她不能死！
“你会怎么死？说来听听看？”洛向萱含笑道。
小宫女犹豫了下，她缓缓说道：“奴婢回去浣衣局内，李总管就会让奴婢抱着衣服去了罗云宫。”她声音很轻，但是每一个字都没有犹豫。
洛向萱静静听着她往下说，“奴婢把衣服交给绣锦宫的名烟姐姐，刚刚转身便冲撞了文淑贵妃。”
文淑贵妃？
“怎么冲撞的？”
洛向萱究根结底的问道。
小宫女硬着头皮，咬着牙道：“奴婢因为转身无意间看到文淑贵妃的秘密。”
秘密？
洛向萱蹲了下来，眼睛里闪烁着严重的怀疑，“什么秘密。”
小宫女猛地一惊，连忙跪地求饶，“奴婢不能说，奴婢不能说。”她磕了两下，头放在地下，她声音从地下传了出来，“至少现在不能说。”
洛向萱显得很开心，伸出手摸摸她的头，“好那就继续吧，你发现了秘密之后，怎么死的？”
小宫女浑身发抖不知道是被气得还是因为恐惧，或者是因为怨恨？
“她把奴婢拖了下去，让人羞辱奴婢，而后偷偷运输出宫，奴婢被乱拳打死在乱葬岗上，尸体被乌鸦侵蚀。”她的声音变得无比阴冷，仿佛已经经过一次一般。
这样的理解，让洛向萱的眼眸多了几分的沉思，她噙着笑，弯身扶起这个小宫女，柔柔望着她，兴许她的目光太过柔和了，让小宫女不敢直视。
“叫什么？”
小宫女头依旧沉沉低着，“奴婢，叫芷桐。”
这个时候，洛向萱没有想到，这个曾经死赖着她的小宫女，后来会变成一国之母。
洛向萱继续问道：“姓呢？”
芷桐眼中的冷意顿时多了不少，语气更是有着怨恨，“没有！”
洛向萱伸出手把散落在脸颊的青丝轻轻往后撂去，“洛，你同我姓，至于救与不救，今日过后便可知。”
洛芷桐自然知道洛向萱并不相信她，可，她望着眼前这个媚色连连的夫人，为何能够对一个不信任的人如此的亲昵呢？
洛向萱牵起她的手，“织云宫是朝着这个方向走可对？”
洛芷桐点了点头，她想要抽回手，又不敢冒犯，只能低着头任由洛向萱牵着。
洛向萱穿得厚实，手掌很暖和，她单薄的衣裳下，手脚如同死人一般的冰冷，这样的温暖让她舍不得放手。
在前去织云宫方向，洛芷桐遇到那个管事的太监总管，他见到洛芷桐，扑了粉的脸变得怒火冲天，扭着他的腰走了过来，袖子一挥而怒道：“死丫头！你可让杂家好找。”
洛芷桐怯怯的抬起头，洛向萱见太监并没有理会她，她温婉一笑，“赵公公。”
宫中的人际关系，她也稍稍做过功课，大家太监总管，还是记得一些。
洛向萱站了起来，弯下腰伸出手，“起来吧。”
小宫女犹豫了下，伸出手搭上了洛向萱白皙修长的手，让她有些自惭形秽。
洛向萱扶她起来，并不打算逗留，而是笑着问道：“你知道织云宫往哪里走？”
小宫女指了一个方向，洛向萱颔首，没有一丝犹豫朝着她所指的方向走去。
小宫女凝视着洛向萱离开的背影，她心里下定某个主意，大步的跑上去，看着那小宫女再次磕头求救，“求夫人救救奴婢。”
洛向萱被她突然拦住，有些愕然，旋即对她举动顿时失笑，“你我初识，我为何要救你？”
小宫女听到洛向萱的话，身体微微一僵，她还在跪在地上，拼命哀求道：“求夫人救救奴婢，求夫人！”
洛向萱真想离开了，但是她对这个小宫女印象还不错，尤其是这个小宫女看过让她觉得很舒服，也就耐着性子问道：“要我救你？救你什么？难道有人要杀你？”
小宫女抬起头来，摇了摇头，“没有会杀奴婢我，奴婢只不过不想回浣衣局，不想再被人欺凌，被人瞧不起，不想再吃不饱穿不暖，更不想战战兢兢生活在富贵的牢笼里，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动怒的主子赐死。”
她说得凄苦，说得悲凉。
小宫女见洛向萱并没有完全动容，她哭哭啼啼道：“夫人您知道吗？这浣衣局内有一处古井里面有好多死去的宫女尸体，据说都是主子处死的，要不然就是做错事情被杀了。死后也没有人问起过，半日内便有人补充进来，随时随地，奴婢身边的人都会渐渐消失不见，奴婢不想下一刻变成自己消失在这里。”
洛向萱也有听过这皇后内院的人命如草芥，但她又不是圣母，难不成有人来求救，她都要拼尽全力去救吗？
不现实，她也不想做，只是颇有无奈道：“可惜你求错人了，在这个皇宫内，我说不上话的。”
这是事实，她也得靠着太后撑腰。
小宫女还是不依不饶道：“只要夫人同太后娘娘开口，让内务阁要了奴婢，奴婢就是夫人的。”
“我为何要救你？”洛向萱见她还是不死心，语气稍稍加重问道：“救了你对我来说有什么好处？”
小宫女咽了咽口水道：“奴婢会忠心耿耿对待小姐！绝无二心，而且奴婢有一个特长。”
洛向萱扬眉笑道：“何特长？”
小宫女踌躇一番，旋即目光变得坚定，“奴婢自小便认识天下百草！”
识天下百草？洛向萱退后几步，坐在一旁的石桌上。
小宫女抬起头来，却见她在不远处的石桌对她含笑招手，“过来，这边聊。”
这倒是稀奇了，一个小宫女跪在她面前，号称自己能够认识所有药草。
这让她多了几分耐心。
小宫女想要起来走过去，又觉得不妥，也就跪着挪了过去。
洛向萱眉宇一挑，嘴角扬起，觉得这个小宫女又可爱几分。
她在小宫女挪到跟前后，才缓慢的说道：“你若真的能够认识天下百草，为什么不去太医院，这般天赋，我想那些太医院的御医一定会想收你。”
小宫女低着头，细声回道：“奴婢只是下贱的浣衣局的宫女，哪有什么机会去太医院，再者就算奴婢有机会相遇太医，高高在上的太医怎么会理会我这个小奴婢呢？”
洛向萱手指轻轻点着石桌 ，双腿交叉，大眼似笑非笑看着她。
只是听见她继续道：“况且奴婢贸然上前，无凭无据，人家太医也不会相信。”
洛向萱莞尔，媚色沉淀，“太医无凭无据，不会相信。那你为何觉得我就一定会信呢？”
小宫女低着头，沉声道：“奴婢自觉夫人善良，定会相救奴婢苦命的人。”
洛向萱伸出食指轻轻摇动，“这等理由，连我都说服不了。”她站起来，整理下自己的仪容，“你若是没有想好的话，也就不要耽搁我的时间。”
说着朝着织云宫走去。
小宫女再次移动位置，神色匆忙着急。
她这番纠缠让洛向萱的怀疑的目光打量着她，若不是见她这张脸很有一些亲和力，再加上今天太后如此态度人，让她心情稍稍有些好转，要不然她也不会理她这么久。
“夫人！奴婢当真会识百草，懂得一些医礼。”小宫女说得很急，像是害怕什么一样，她说得又急又快，“甘草，甘草枝叶悉如槐，高五、六尺，但叶端微尖而糙涩，似有白毛，结角如相思角，作一本生，至熟时角拆，子扁如小豆，极坚，齿啮不破；丹参，茎叶小房如荏有毛，根赤色，四月开紫花！”
她大声说道，就害怕洛向萱的脚步走远了。
洛向萱停下脚步，越发好奇与怀疑，“你随意背诵几道药理，就能够让我相信你吗？”
小宫女低着头，苦求道：“夫人求求您，奴婢真的走投无路了才会出此下策。”
洛向萱问询道：“为何要执着我？我并不是宫中主子，在宫中也无依靠，你究竟是什么人？有什么目的！”
说倒最后，洛向萱声音骤然变大，怒斥着！
她的怒斥，惊了小宫女一下，她的头更低了，身段显得更加渺小了，哀求道：“夫人，奴婢不认识夫人，但……但此刻也 只有夫人能够救奴婢。”
洛向萱清了清嗓子，她好久没有大声怒喝，这么提一下的嗓子，嗓子倒是有点痛了，“我再给你一次机会，给我一个理由，不然下一次，我就不会再回头了。”
小宫女沉默片刻，好似下了无比大的决心，她抬起眼睛，那单眼皮的大眼散发出光芒，她正声道：“奴婢若是这次无法让夫人收奴婢，下一瞬间奴婢便会死于非命！”
洛向萱闻言微微一怔，旋即一笑，这个丫头倒是有意思，自己说自己会死于非命，“为何？”她轻轻依靠着石桌，饶有兴致看着小宫女。
小宫女咬了咬唇，“奴婢有这种感觉！”
洛向萱噗嗤一笑，笑容如同鲜花般灿烂，眉宇间的淡淡魅惑让人不由被迷住，“感觉？”
小宫女脸微微一红，因为这个话，任谁也不会相信，可是她……她不能死！
“你会怎么死？说来听听看？”洛向萱含笑道。
小宫女犹豫了下，她缓缓说道：“奴婢回去浣衣局内，李总管就会让奴婢抱着衣服去了罗云宫。”她声音很轻，但是每一个字都没有犹豫。
洛向萱静静听着她往下说，“奴婢把衣服交给绣锦宫的名烟姐姐，刚刚转身便冲撞了文淑贵妃。”
文淑贵妃？
“怎么冲撞的？”
洛向萱究根结底的问道。
小宫女硬着头皮，咬着牙道：“奴婢因为转身无意间看到文淑贵妃的秘密。”
秘密？
洛向萱蹲了下来，眼睛里闪烁着严重的怀疑，“什么秘密。”
小宫女猛地一惊，连忙跪地求饶，“奴婢不能说，奴婢不能说。”她磕了两下，头放在地下，她声音从地下传了出来，“至少现在不能说。”
洛向萱显得很开心，伸出手摸摸她的头，“好那就继续吧，你发现了秘密之后，怎么死的？”
小宫女浑身发抖不知道是被气得还是因为恐惧，或者是因为怨恨？
“她把奴婢拖了下去，让人羞辱奴婢，而后偷偷运输出宫，奴婢被乱拳打死在乱葬岗上，尸体被乌鸦侵蚀。”她的声音变得无比阴冷，仿佛已经经过一次一般。
这样的理解，让洛向萱的眼眸多了几分的沉思，她噙着笑，弯身扶起这个小宫女，柔柔望着她，兴许她的目光太过柔和了，让小宫女不敢直视。
“叫什么？”
小宫女头依旧沉沉低着，“奴婢，叫芷桐。”
这个时候，洛向萱没有想到，这个曾经死赖着她的小宫女，后来会变成一国之母。
洛向萱继续问道：“姓呢？”
芷桐眼中的冷意顿时多了不少，语气更是有着怨恨，“没有！”
洛向萱伸出手把散落在脸颊的青丝轻轻往后撂去，“洛，你同我姓，至于救与不救，今日过后便可知。”
洛芷桐自然知道洛向萱并不相信她，可，她望着眼前这个媚色连连的夫人，为何能够对一个不信任的人如此的亲昵呢？
洛向萱牵起她的手，“织云宫是朝着这个方向走可对？”
洛芷桐点了点头，她想要抽回手，又不敢冒犯，只能低着头任由洛向萱牵着。
洛向萱穿得厚实，手掌很暖和，她单薄的衣裳下，手脚如同死人一般的冰冷，这样的温暖让她舍不得放手。
在前去织云宫方向，洛芷桐遇到那个管事的太监总管，他见到洛芷桐，扑了粉的脸变得怒火冲天，扭着他的腰走了过来，袖子一挥而怒道：“死丫头！你可让杂家好找。”
洛芷桐怯怯的抬起头，洛向萱见太监并没有理会她，她温婉一笑，“赵公公。”
宫中的人际关系，她也稍稍做过功课，大家太监总管，还是记得一些。